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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市激情
[现代奇幻] 阴差阳错 作者:黄暴写手
2024-04-16 12:31:48 | 5591人围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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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事一:001忍一忍,我进来了
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。
路一从小身体就不太好,娘胎里带出来的体弱,哪怕父母在世时悉心调养,也还是比寻常人弱上许多,因此养成了娴静文雅的性格。
当然,这在后来结婚的那五年里,成了刘昱全家看不惯她的理由之一,他们认为她不喜交际是看不上穷乡僻壤、喜欢看书是瞎显摆;至于用不惯山泉冷水,一碰就浑身发红发抖,更是过于娇气。
什么?
寒冬腊月?井水刺骨?
那有什么关系,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,就她城里人金贵,非要用热水,电费不要钱啊!
头两年因着路家爸妈遗产,再加上刘昱对路一还有几分喜欢,路一冷到受不了时,还有热水可用,只是少不得被刘昱的母亲王慧狠骂一顿。
可从第三年还怀不上孩子开始,路一的境遇越来越差,王慧喜欢用各种方式彰显自己的家庭权威,磋磨路一,是最让她愉悦的一种。
五年下来,路一的体弱越来越严重,身上寒气很重,有时候睡上大半夜,被子里还是冷冰冰的,刘昱就曾说过,她性子寡淡就算了,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尸体,毫无情趣可言。
说这话时,是结婚的第四年,她被王慧逼着喝各种生子偏方,当然也是刘昱和各种女孩子疯狂聊骚、不停出轨的时候。
真是噩梦般的五年,好在现在一切都过去了。
噩梦的第五年,她最好的朋友方岚回来了。
就像是从天而降的英雄,将路一从泥沼中拉了出来,带她逃离了刘家,鼓励她重新找工作……让她的人生重新有了温暖。
她离开了景山,回到a市,成功凭借过去的设计图进入了有名的设计公司se,虽然只是设计助理,相当于打杂的,工资很低,但路一久违地感受到了开心。
工作地点恰好在岚岚的新房附近,岚岚怎么都不同意她出去租房,说是担心刘家的人会找来,直接将家里的客房给她住。
路一心里感激,便自觉担任起保姆的工作。五年的婚姻生活,路一对各种家务都很熟练,厨艺尤其好,哪怕是尝遍各式美味、品味很高的赵瑾然,也给出了很高的评价。
赵瑾然就是方岚的未婚夫,两人已经订婚,且住在同一屋檐下,就等着两个月后的典礼了。
方岚这么好的人,配得上世上所有最好的一切,赵瑾然也确实能配得上。
两人都是大院子弟,赵瑾然的家世更好一些。
赵家在整个a市都是排得上号的,照理来说是可以当个闲散的富二代。但赵瑾然本人非常上进,学医,名校毕业,留学归来,年纪轻轻已经进了省院。
关键他长得还非常好,文质彬彬,眉舒目朗,路一曾听方岚说,前几年有影视剧喜欢拍医学戏,有不止一个导演劝说赵瑾然转行,说他很适合演剧里温和雅致的男二号,当然都被拒绝了。
但路一最羡慕的,不是家世也不是外貌,而是赵瑾然和方岚的感情。
他们虽是相亲认识,但是两人互相尊重、和睦恩爱,路一从来没见他们红过脸、吵过架,完全就是她心目中爱情故事的模板,比小说里的男女主还让人艳羡。
哪怕方岚要收留她这个外人,路一能察觉到赵瑾然不是很喜欢她,但他还是尊重了未婚妻的决定,和路一相处时疏远且绅士,分寸感拿捏得极好。
路一很感激,也特别注意避嫌,从来不会和赵瑾然单独相处,也尽量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。因此两人虽在一个屋檐下,十天半个月都说不到几句话。
一切都在变得美好,就像现在,即便在梦中,也是暖洋洋,热烘烘的。
刚这样想着,路一就发现不对劲。
这温热的气息,并不是从她身体里散发出来的,也不是因为被窝的保暖,反倒更像是……被子里有一个巨大的火炉?
不,不是什么火炉,身体贴着的地方分明是人类的皮肤和肌肉,是人的温度,她身边睡着一个人!
可是怎么会有人呢?
她在哪?难道之前美好的新生活都是假的,她还在刘昱家吗?
路一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人掰开,底裤慢慢被褪下,内裤也被拨弄到了一旁,紧接着,某个灼热又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。
这样的场景,在这五年里也不算少见。
一股绝望涌上心头,她果然还是没有脱离刘家。
然而接下来,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然后身下的触感就不一样了,不是肉贴肉,而是隔着一层什么。
避孕套?
可是刘家巴不得自己永远做一个生育机器,还天天骂自己是不生蛋的鸡,怎么会带避孕套?
不,不对!
自己不在刘家,自己在岚岚家里。
昏昏沉沉的大脑如遭雷劈,路一彻底清醒过来,但浑身都没有力气,像是和这个世界隔着一层,眼睛都睁不开,只剩下回忆独立运行。
岚岚临时出差,自己因为新公司的迎新会喝醉了,回到家发现赵瑾然也醉倒在沙发上。
她尝试叫醒他,但没用,便只能扶着他回房间。
他太高了,她也喝太多了,扶得踉踉跄跄,好几次都差点摔倒,然后,然后……房间里没有灯,她在床前绊了一跤,紧接着好像有人揽着她,温热的体温让体内的酒精不断发酵,她实在没了力气,就睡着了。
所以,她现在是在岚岚的床上,和赵瑾然一起!刚刚那些动作,那些触碰!
大脑一阵惊骇,还没等路一咬牙睁开眼,耳边响起一声低哑的呢喃:
“岚岚,忍一忍,我进来了!”
002被闺蜜未婚夫操出水
医生这个行业,其实也是免不了交际的。
赵瑾然上学比同龄人早很多,周围的师兄弟对这个年纪小却极为天才的同门很照顾,大家关系都很好,再加上赵瑾然刚订婚,大家都闹着调侃,难免多喝了几杯。
酒过三巡,一位学中医的朋友拿出了药酒,神神秘秘地表示,这是他新研制的配方,效果非常好,但是啊,只有结婚的人能喝。
在场都是聪明人,立刻就明白了过来,还有人调侃道:“老陈这是要转做伟哥生意啊!”
老陈立刻就炫耀起来:“我这哪里是普通的伟哥能比的,这东西的好处,你们晚上就懂了,到时候可别都来求着我要。”
大家哈哈大笑,都表示等着看效果了。
这原本也没什么,可偏偏当时赵瑾然去厕所了,并未听到这句话,回来时本就半醉,又因刚订婚,尤其是听说他最近和未婚妻住在一起,被大家撺掇着故意灌了整整两大杯药酒。
等回家后,酒劲加着药劲,原本的七八分醉意,也彻底到了十分。
按理说,以赵瑾然的定力,即便是喝了这些东西也不碍事,忍着睡一晚便过去了,可昏睡中,感觉到有娇软的女体紧贴着自己,淡淡的香气萦绕,冰凉的肌肤就像是解渴的山泉,引着他心头的火越烧越旺。
漆黑的夜里,自己家中,还是在卧室里,他还因为太忙没注意方岚的消息,根本不知道未婚妻临时出差的事情,如此多方迭加之下,赵瑾然压根没想过怀里还能是其他人。
两人已经订婚,走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情,而且在先前的相处中也觉得似乎少了点什么,他们本就有计划这件事,如今完成,也不算胡来。
于是乎,他扯了扯领带,将让他忍得难受的女体紧紧压住,柔软的女体和淡淡的幽香让他彻底失去理智,气血沸腾下,连前戏都来不及做。他摸黑取过之前准备的避孕套带上,扶着粗大的阴茎在穴口试探两下后,挺身插入。
性器携着一往无前的力道,由外至内,从上到下,直接挤开了层迭的褶皱,强势推进。
路一的酒,彻底醒了!
灼热的肉根缓缓推进,将内壁撑到了极致,那么大、那么撑,根本前所未有。
紧贴着的温度如此清晰,身下的融合更是真实到要命,但路一宁愿自己是在做梦。
她在做什么!
她到底在做什么!
对方是赵瑾然啊,是她闺蜜的未婚夫,是方岚未来的爱人!!
可此时,原本属于方岚的那根阴茎,却在自己身下,来回地抽插间,一寸寸地推进!
插进去了,已经几乎整根插进去了!怎么办,她到底该怎么办?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那灼热的肉物越来越深,路一整个人都陷入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中。
大脑想欺骗自己说这不是真的,可插入体内的东西前所未有的粗大,疯狂向内碾压,如浪潮推平,那种被无限撑开的感觉太过玄妙,每碾压一次,都会带起细碎的撕裂痛楚,紧接着又泛起一浪浪连绵的快意。
又爽又疼,又胀又麻,让她根本说不出话来,生怕一张嘴,就是痛呼中夹杂欢愉的呻吟。
路一勉强收拢神智,从赵瑾然的呢喃中可以发现,对方是喝多了,将她当作了方岚。
事情已经发生了,他已经插入她身体中了,如果此时赵瑾然醒过来,这件事就再无转机了。反之,只要赵瑾然没醒,只要他一直将自己当作方岚,这就只是一场酒后绮梦。
等这场性爱结束后,她会将所有的痕迹清除,并且以后再不和他有任何交集。那么这件事就只有自己知道,永远不会影响到方岚的婚姻。
路一会这么想很正常。
五年的婚姻,教会她唯一的东西就是隐忍,第一次被家暴时,她去过警局,去过村委会,还认真研究过婚姻法,可每一次反抗,每一次试图将一些真相掀开,都只会换来更深的地狱。
而如今,她几乎一无所有,她可以不要尊严,但绝对不能失去方岚了。她是她唯一的朋友,是她唯一的救赎,如果因为她的错误,导致方岚美好的婚姻破裂,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。
只要忍过这一会儿就好,按照以往和刘昱在一起的经验,男人真正插入的时间不过几分钟,等一切结束后,她就抹掉所有的痕迹,悄悄离开,明天,不,今天晚上,就要离开岚岚家……
新工作还没过实习期,直接辞职就好。去b市,或者更远一点,今后都不要出现在赵瑾然和方岚面前,没人会知道的,谁都不会被影响!
一定没事的,一定可以掩盖掉的。
路一的大脑开始疯狂地碎碎念,恨不能让自己的思绪发散到天涯海角,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忽视掉身下的快感,忽视那种被撑到极限的饱胀感,忽视掉,自己身下的阴道里,正插着闺蜜未婚夫的肉棒。
可有些快感,并不是她努力,就能忽视的。
赵瑾然和刘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,不管是尺寸还是能力。
她之前以为已经全部插进去了,可现在才发现,压根没到头,之前的深度估计都不到他的一半。
这接近十分钟的来回推磨,此刻才感觉到男人的腿根和隐约碰到阴唇口的肉囊。
插入的深度难以想象,而且这肉物越到里面越粗,将她的穴口绷得动不了,完全就像是整个人被固定在一根长长的、没有尽头的棍子上,连鼻尖都是酸胀的。
太可怕了,怎么能这么深啊!
路一大脑一阵阵发晕,忍不住抓起床单来。
可这还没完。赵瑾然作为医生,很了解人体构造,除了一开始有些急躁外,后面动作和缓了许多,抚摸的地方都是让人浑身酥麻的地方,用的力道也是不多不少,他的手只是随意地抚弄了几下,就将路一弄得溃不成军。
酥麻舒畅的快感像电流过遍全身,半截身体都软了,敏感的身体细微抖动着,喉咙口都有些呼吸不畅,总感觉体内有一波又一波的东西在胡乱蹿着。
黑暗的夜里,男人的粗喘声越来越重,床板摇晃的咯吱咯吱声也越来越响,伴随着每一次挺进,那根粗大的肉物都会彻底摩擦她的甬道,和他的手一样,那里也戳得极为刁钻,数不清第多少次被顶得发颤时,路一听到了水声。
她,她居然出水了!
是那种一边摩擦一边挤压的声音。
被闺蜜的未婚夫肏出了淫水,那一刻强烈的愧疚感涌起,路一暗骂自己是个贱人,可不管她怎么咬牙,手指都快要捏出血痕了,那水声还是越来越强烈,甚至她能感觉到,有些液体顺着臀瓣滑落,滴落到了床上。
岚岚的床。
路一咬着牙,快结束了,一定快结束了。
003避孕套都捅破了
下体被紧紧包裹,三百六十度紧贴,有种难以言喻的契合,每一次抽插都让体内沸腾的血液有了发泄的端口,哪怕赵瑾然醉得厉害,也是感受到了无边的舒畅。
隐约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,但强烈的快感让人无暇他顾,只想继续。
继续这种缠绵,继续被她的身体痴缠挤压,水乳交合。
乘着夜色,赵瑾然的动作越发不顾忌,压着身下的女体,单手抓住她不停颤抖的臀瓣,扣住软肉向自己身上送,积蓄已久的欲望猛然爆发,冲撞的姿态越来越凶,哪里还有半点平日里斯文的样子。
“噗嗤噗嗤”的声音逐渐加大,硬邦邦的棍体势如破竹,一次次劈开甬道,朝内进犯。
从没经历过这般粗大性器的路一哪里受得了,甬道不停被刮磨出水液,试图润滑,试图缓解这么激烈的摩擦,可她的神智就像那些水液一样,总是被高速地撞击捣出去,“咕叽咕叽”顺着棒身流淌。
小腹升起密密麻麻的电流,酸软的快慰四处乱窜,让人控制不住地想要浪叫出声,以缓解这么疯狂蹿动的情绪,但不行!
路一死死咬着唇,下嘴唇直接被她咬破了,血珠渗入口中,满嘴铁锈味,却还是不肯呻吟一声。
不能被发现,一定不能!
十分钟过去了,路一忍着,大腿根在颤抖,下身被捣得又酸又麻,男人的那根东西却似乎没有半分疲态,或许,或许还要一会儿吧。
二十分钟过去了,两股战战,几乎忍耐不住,路一死死抓着床单,身体不自觉地跟着赵瑾然的力道向上耸,好几次还撞到了床头,眼前白茫茫一片,她甚至有些忘了自己是谁。
三十分钟过去了,身体处处痉挛,双腿剧烈地颤动着,几乎抽筋,路一甚至怀疑自己记错了时间,但墙上挂着的夜光钟表却骗不了人,真的已经三十分钟了,赵瑾然怎么还不射啊!
……
四十分钟时,路一已经麻木了,说不上是酥是痒,是麻还是爽,浑身上下无处不被调动起来,强烈的饱胀和舒爽交错泛滥,小腹泄出一波又一波水液,又被反复插捣成沫子,有的甚至溅到了自己嘴边,淫荡到极致。
路一已经高潮两次了,小腹不停地喷水,不知是在求饶还是怎的,简直就像个水壶,她都怀疑自己被操出问题了。
浑身都是汗水,连抓着床单的手指都在滴水,大脑频频失控,她对自己已经没了别的要求,只有两个,一是不能叫,二是不能晕,已经到了这个程度,一旦晕过去,今晚忍耐的一切就都没用了。
至于那汹涌的快感,那控制不住的高潮,不停喷水的身体,就只能随它去吧。
原本以为只要再忍忍就好了,可没想到,高速地捣干中,突然传出一声轻微的撕拉声,紧接着,身下的触感突然发生了变化,不再是隔着一层东西,而是扎扎实实的肉肉相贴。
灼热的温度更加真实,烫得软肉连连哆嗦。
路一睁大了眼睛,差点尖叫出声。
避孕套,破了!
赵瑾然的阴茎毫无阻隔地插进来了!
与此同时,男人撞击的动作只停顿了一瞬,就爆发出更强的力道,肉根顶部硕大的物体直接破开窄小的宫颈口,囊袋抵在花穴口挤压摩擦,巨大的力道、酸麻的摩擦,顶得路一腰身弓起,小腹痉挛,几乎要昏厥过去。
004射精后闺蜜未婚夫发现她不是闺蜜
刚刚不管怎么插,可始终隔着一层避孕套,路一甚至可以欺骗自己,就当是在用按摩棒。反正也不是肉肉贴合,体液也没有融合在一起。
不是有些狗血言情小说也说了吗?带了套就不算做爱。
虽然这明显是自欺欺人,可在这种情况下,戴着套,已经是路一能感受到的、唯一的遮羞布了。
现在,连这最后的一点自欺欺人的机会,也没有了。
这根闺蜜未婚夫的肉棒,属于岚岚的肉棒,完完全全地插进她身体中了!
她一点都不想知道闺蜜未婚夫的肉根是什么样子的,一点都不想知道被这样一根大鸡巴彻底地、毫无阻隔地插入是什么感觉,可此时此刻,所有的感官都朝她脑子中涌去,根本由不得她不感受。
路一甚至能在脑海里临摹出这根肉棒的形状,这是一根传统香覃型的肉棒,向上微翘着,龟头尤其大,哪里有沟棱,哪里有青筋,哪里棱角突起……全都一清二楚。
操了这么久,整个肉棒被激发到了极限,比一开始还要粗大。路一估计,应该有二十公分了吧,怪不得刚刚,连安全套都被戳破了。
路一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大这么长的肉根,尤其是毫无阻隔后,他的性器和她的身体紧密贴合,软肉紧紧吸着棒身,舔着上面的青筋和棱角,让大量的淫水在上面来回裹着。宫心被坚硬的棱角抵着,每一次研磨、每一次蠕动,感官都被再次放大了。
真的非常要命!
昏醉中的赵瑾然也察觉到了身下的变化,但此时此刻的他哪里还停得下来。
避孕套破开后,滋味比原先还要强烈数倍,像是无数小嘴在里面胡乱地攀咬、撕扯,大量的水液增加了润滑,顶端的软肉更是嘬着龟头顶部不松开,诱使他更为用力地冲撞。
难以抑制的本能欲望疯狂涌动,赵瑾然连停顿都没有,精瘦有力的腰再度向前,直接将怀里的人顶在了床头一角,加速,不停地加速,比戴着避孕套时还要凶残。
路一抓着床单的手指反复被顶得松开又收紧,剧烈而高频率地摩擦,硬物大力地顶干,恍惚间甚至觉得床板都要裂开了。
她从床中心被顶到了床头,又从床头到了墙角,到后来甚至像是被顶到了地心深处,五脏六腑都错了位,随时能化作一缕轻飘飘的魂魄,直接飞上高空,跌宕起伏,无力自控。
真的受不了!
路一咬紧牙关,柔软的身子扭动着,被动承受着,眼角的泪湿了又干,干了又湿,身下的床单被反复抓起,从手臂到指尖都酸疼无比,终于在数不清多少次尽根猛插中,在某一个瞬间,那飘荡的灵魂再也无法承受,直接随着巨浪冲上云霄。
第三次高潮了!
迷迷糊糊中,赵瑾然也察觉到身下人的变化,过于舒畅地发泄让他的醉意消减了几分,几乎是本能的开口:
“是不舒服吗,怎么一直不说话?”,嘶哑的声音还带着几分熟悉的轻柔。
不能讲话!不能让赵瑾然发现异常,别夹了,放松一点好不好,求求了,不要再发骚了。
本就处于高潮中的路一大脑一片空白,可她越是想放松,就越是放松不了,因为紧张再度收紧的花穴让赵瑾然也到了极限。
顾不得再问,赵瑾然呼吸再度急促,狠狠抓着路一的腰,几乎是顶着宫心摩擦,将肉棒捅到最深处。
任由囊袋击打,狠厉的姿态维持了近百下的急速冲刺后,浑身僵直着轻颤,滚烫的精液尽数灌入。
先是快速冲刺,紧接着炽热的精液抵在宫心高速冲刷,本就处于高潮中的女体哪里受得了,更何况路一从来就没有经历过这种程度的高潮,整个人瞬间被炸裂的快意击碎,完全失控,尖利急促的呻吟响彻了整间房。
“啊……”
她甚至听不到任何声音,也不知道自己叫出了声,只能感受到波涛汹涌的快意,五颜六色,比烟花还要绚烂数倍。
音量一点都不小,也没有任何掩饰,就是属于她的声音,娇柔的,胆怯的。
几乎就在下一秒,男人低哑又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:
“路一?”
005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
赵瑾然抬手打开床头柜的灯,整个房间都亮了,紧接着一幅极具冲击性的画面出现在他面前。
属于他和方岚的婚床上,他身体下方,正躺着一个半裸的女人。
女人身上的针织衫早就松松垮垮,露在外面的肌肤因为战栗而微微发抖,娇小的身躯上散乱分布着不少红痕,纤细的手指死死抓着床单,本就偏瘦,更加骨节分明。下身处的裙子早已被扯掉了,肉色的打底袜被褪到了一半,白色的内裤也被扯到了一边,挂在腿弯。
最醒目的地方在双腿间,一片狼藉。白花花的精液中掺杂着粘稠的沫子,隐约可见少量黑色的阴毛,以及被紫黑色阴茎撑开的可怜穴口,阴茎根部还挂着被戳烂的避孕套,坠得黏腻一片,滴着水。
更重要的是,这不是一个不相关的人,而是他未婚妻的好闺蜜,路一!
那根阴茎,是他的。
这样一幅抵死缠绵后的激情场景,就连身下的床都还在惯性摇摆,空气中也弥漫着性爱后的浓郁气息。明晃晃地告诉了赵瑾然一件事,他和未婚妻的好闺蜜做爱了!
只呆愣了几秒钟,赵瑾然便立即将身体后撤,胯下之物跟着刮擦过刚刚高潮的媚肉,那里面自动吸夹起来,裹缠得很紧。
“啵”的一声,整根拔出。
“唔”
伴随着路一无意识的哼叫,一大滩浓白的浊液自微张的洞口淌出,还有那黏滑的银丝,泻如泉涌,勾连着两人的下半身,越发显得淫靡不堪。
这么多精液,都是他刚刚射给她的,这些打成沫子的银丝,也是他一个多小时的成果。
所有一切都证实了,刚刚这场性爱,真实存在,且无比激烈。
赵瑾然快速扯过被子盖在女人身上,开口时语气很冷: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!”
这一刻,路一耳边全是嗡嗡的响声,听不见对方在说什么,直到第二遍时,才彻底醒过来。满脑子都是:被发现了!赵瑾然知道了,都遮掩不住了!
她不知道该怎么办,以后对方会怎么看她,岚岚会怎么看她,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能回到从前吗?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?
强烈的愧疚感袭来,让路一说不话来,只能重复地呢喃着:“我,我,对不起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其实这件事并不能完全怪她,只不过本就性格软糯,再加上多年来唯唯诺诺的夫妻生活,让路一下意识将所有的错误都归结为自己,要不是她不小心倒在了床上,要不是她没能及时醒过来。甚至,要不是她住进岚岚家,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。
赵瑾然的神色越发冷凝。
他出轨了,还是最恶劣的一种,在自己的婚床,和未婚妻的闺蜜。甚至都不是调情,而是切切实实的做爱,内射,且没有安全措施。
他和方岚都还没做过这种事情,现如今却先和她的闺蜜做了。
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人,怎么也没想到,今天在这里栽了跟头。
他的家世注定他没少经历这种投怀送抱的场景,远的不说,医院里就有不少小护士因为心思不正,被他撵到别的科室。而路一的身份也很尴尬,她刚刚离婚,以方岚闺蜜的身份借住在他们的婚房,他还知道,她缺钱,今天还恰恰好在他喝醉的时候爬上了他和方岚的婚床……
再加上现在这种心虚的态度,怎么看,都像是路一一手策划的。
一时之间,赵瑾然觉得路一的娇弱都透着股别有用心。
她想要什么?要钱?还是想要赵太太的位置?
怒气上涌,心中更是冷然,赵瑾然几乎是带着训斥道:“出去!”
路一哪里敢辩解,立刻转身下床,脚踩在地上时,因为刚刚被操得太狠、腿根软得厉害,一时没站稳,摇晃着差点跌倒。
好不容易扶着床边稳住身体,一迈脚,牵连到了私处,又是一阵酸疼。
路一脸上不自觉带出了几分疼意,还有些压抑的抽气声。
可真会演啊!
尤其是看到床上大片大片濡湿的痕迹,赵瑾然完全不相信路一此刻表现出来的不堪承受。
嘴角荡起一抹冷笑,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往日里方岚常说路一的遭遇多么不幸,加上第一次见到路一时,她面色苍白、身形消瘦,就像一只被折磨过后的流浪猫,被方岚强制要求住下后,更是像个小陀螺一样,努力地做饭做菜打扫卫生,那想讨好所有人又害怕的姿态,不过一个月的时间,连他都生出些恻隐之心。
可现在想想,这一切从头到尾或许就是个局。
自己还中计了。
赵瑾然对自己非常不满,他向来是个注意品行的人,赵家家教森严,何曾出过这种不堪的事情。
不管他和方岚之间怎么坦白、怎么处理,他都不可能和路一在一起,更不可能再将她留在家里。
路一刚走到客厅的拐角,身后的卧室门突然又重新打开,已经换了身衣服的赵瑾然将一张卡放在桌上,语气听不出情绪,目光却很是沉冷。
“这里面有50万,拿着这笔钱,明天就搬出去,今天的事不要再对任何人说!”
听对方这么说,路一赶紧摆摆手:“我不要钱,我会搬走的,今天的事我也不会说。”
根本不用赵瑾然开口,发生了这样的事,她就算有再厚的脸皮,也不能再住在这里了,她本来就是要走的。
可没想到,当她这句话说完,男人的脸色更冷了,嘴角的嘲讽那么明显。
他没有再提钱的事,也没有收回卡,而是双手环胸,表情比刚刚要冷了不少:
“我之前听岚岚说,你婆婆欺辱你,丈夫也不喜欢你?”
不知道赵瑾然为什么说这些,但路一还是点了点头,其实真实情况比这严重得多,那些家暴和欺辱,那些喝不完的送子偏方,还有后来经历的那些,哪怕方岚知道的,都不到十分之一。她不想岚岚难受,也就没有详细说,反正一切都过去了。
视线里,一直温文尔雅的男人突然冷笑了下,双眸中似有无尽的冷芒,他的一字一句,仿佛利剑刺向路一的心口。
“呵,全世界都针对你?我看未必是实情吧,人有的时候还是要从自己身上找找理由,毕竟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”
006仙人跳?
重新回到房间,看见床上一片狼藉,赵瑾然心头更是烦闷。
快速洗了澡,将湿透的床单被套撤下来,又换上新的。整个过程中,男人看似游刃有余,实际上却有些心不在焉。
刚刚,他说完那句话后,扶着柜子的女人不自觉晃了晃,脸色苍白到了极点,似乎随时都要晕厥过去。
她本就长得娇小,身上的衣服被蹂躏得处处褶皱,暴露在外的皮肤上满是红痕,头发被汗水打湿,贴在不足巴掌大的脸上,越发衬得楚楚可怜……
最让人不忍的是她的眼神,仓惶的,压抑的,带着强烈的不可置信和受伤,泪珠瞬间就充满了眼眶。
就好像被什么恶意刺伤了一样。
这念头刚一出来,他就立刻让自己打住,这种处心积虑破坏别人家庭、还不知感恩的女人,不值得可怜。
床单铺好后,赵瑾然开始想要怎么收尾。
这件事里,他也有错,当初就不该同意让路一住进来,不该因为完全没把路一放在眼里,就忽略了人性之恶。今天更不该喝醉,不该认错人。
哪怕有千万个理由,他终究是出轨了。刚刚给路一钱,一是为了试探她,二来也是想告诉她,他不会取消婚约,更不会跟她在一起。
但实际上,这件事他没想着瞒过方岚。
做了就是做了,不管他是不是主观,事实已经造成了。既然已经快成为夫妻,就应当坦诚,至于结果如何,那只能由方岚来抉择了,如果她选择取消婚约,他会给她足够的赔偿,还要安抚两边的家长……
赵瑾然越想越烦躁,因为一个错误,接踵而来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。
然而有些东西不是理智能完全覆盖的,在考虑解决办法的同时,他的思绪又因为周遭还没散去的某些气味,悄然地发散起来。
身体残留的快感一直在提醒他,刚刚那一个多小时,单从生理角度来说,很完美。
字面意思。
从插入到高潮,每一个过程都是前所未有的舒畅,路一不知道,赵瑾然却很清楚,他今天不对劲。
也曾经交往过女友,以前在他眼里性爱只是生理反应,是不需要避讳却也不需要多么重视的事情。理论上说半个小时是适度的,他就能控制住时间,每次都到刚好的程度。
可是今天,他无数次想射,无数次又忍住了,舍不得太快结束,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段,他都无法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喷出来,只知道每一分每一秒,都是成千上万倍的快意。
他也是才知道,情欲到了某种程度,是不可控的。
其实现在回想,有无数次机会发现身下的人并不是方岚,肌肤触感的差别,身形差异,包括能清楚摸到骨头的脊背……只是他实在是太舒服了,理智罢工了。
骨头……
怎么会瘦成那样。
平时穿着衣服只是觉得她又矮又小,再加上时常驼着背、瑟缩着,像是个没有发育好的小女孩,可今天才发现,她瘦得不正常。
这种程度,应该是营养不良吧。
赵瑾然下意识觉得自己之前的话武断了,没人会甘愿将自己折磨成那副样子。
可就算她曾经过得不幸福,也不该选择这种方式试图扭转吧。
不管她经历过什么,都和自己没关系,以前没有,以后也不会有。
赵瑾然试图入睡,但辗转了许久,还是发现心率降不下来,那是一种极致发泄后的情绪,让他有些难以集中注意力,总是会回想起某些感受。
赵瑾然吸气,试图分析,出轨这件事,天然就是带着刺激的,人会紧张,肾上腺素飙升,情绪浓度增加,身体快感强烈些无可厚非。
大脑却又立刻找到了漏洞。
他做爱的时候,从开始到结束,全程都不知道身下的人是路一。换句话说,他的那些感受,包括难以自抑的反应,跟身下是谁完全没有关系。
不,应该说,跟出轨没有关系;跟身下是谁,很有关系。
不是因为出轨带来的刺激,而是他真的喜欢她……的身体。
打住。
人之所以是人,就是不该被欲望占据思维,否则和野兽有什么区别。
这一夜,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。
早上外面刚有一点动静,赵瑾然就醒了过来,一开门,就看见了正往外面拖行李的女人。
看看时间,才7点。
女人眼睛很红,显然是整个晚上都没有睡,走路时还有些不大自然。赵瑾然有些迟疑,是受伤了吗?那里吗?
理智告诉他,现在让她离开是对的,不能有半点怜惜。可眼看着女人拿不住行李要摔倒,行动比理智更快。
他的手立刻扶住了行李,以免她整个摔下去。
路一就像是惊弓之鸟:“对,对不起。”
赵瑾然皱眉,没站稳说什么对不起。
还是说这就是她的手段吗?故意示弱勾起男人的怜惜?
让他那么舒服,也是练过的吗?
赵瑾然心中一阵不悦,眉头下意识皱起。
察觉到男人的情绪变化,路一更加仓惶了。她本来昨夜就要走的,可赵瑾然就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,冷冷一句“你是想让我送你,还是想深更半夜出点什么事赖给我”将她完全堵住了。
不管他多么厌恶她,她还是很感谢曾经的收留,路一深深鞠躬:“谢谢你和岚岚最近这段时间的收留,我,真的很对不起,昨天什么都没发生,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们。”
“嗯”,赵瑾然的语气很淡,听不出情绪。
路一拿起行李,朝门口走去,羸弱的姿态和当初来时没什么差别。
原以为这次离开就意味着永不相见,可他们俩都没想到,门刚打开,便撞上了一伙人。
为首的女人约莫有五六十岁,穿着红色的花袄,她身后的人,则是大金链子配大臂纹身,嘴里叼着烟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瞧见路一,立刻有人喊道:“慧姨,就是这,你家媳妇就在这!”,说着看了眼赵瑾然,声音更大:“奸夫也在。”
一群人立刻围堵上来,看见房子里的装潢和男人的衣着气度,满眼都是贪婪狰狞的笑。
媳妇?奸夫??
赵瑾然眯起眼,仙人跳?
007一出闹剧
路一瞬间惊恐起来,怎么都没想到王慧会找到这里来,五年来留下的习惯,让她下意识怯懦地喊了声“妈”。
话音刚落,便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暴喝:“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!”
紧接着女人大步上前,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。
“啪”的一声,力道之大,本就有些站不稳的路一瞬间便撞到了门上,那张苍白的小脸更添了几分脆弱,整个人似乎随时能晕过去。
方岚和赵瑾然都不是高调的人,婚房以实用性为主,选在距离两人公司最近的公寓,直接买了上下两套打通,这里生活气息浓厚,邻居也不少。
现在是早高峰,他们又靠近电梯口,一听这喧嚣的声音,立刻就有不少人看了过来。
眼见有人围观,王慧越发不依不饶:“大家来评评理,我花了2万块,娶了个不下蛋的母鸡,现在还跟着野男人跑了,我找了一个月啊,总算捉奸了,大家来评评理啊!”
说话间隙,直接上脚踹了路一两下,姿势非常熟练,一看就是老手。
这样的场面路一不是第一次经历,然而感受到赵瑾然的目光,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不能承受。她想到他说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”,是的,她面对的一切就是这么低贱不堪,和他天然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“够了!”
从来没有发过怒的小绵羊大吼了一声,将所有人都怔了下,
但很快,王慧咆哮得更加厉害:“赔钱货,你也敢骂我?!老娘今天就要打死你!”
路一握紧了拳,这一次没有任由王慧的巴掌打下来,而是向旁边闪了闪,鼓足了勇气开口:“够了!我已经在走程序了,我要离婚的!”
听见离婚,王慧眼中露出不可置信,更加大声吵嚷起来:
“离婚!你到我们刘家5年,一毛钱没赚回来,花了我们家多少钱?孩子也生不出来,我告诉你,你要离婚,家里的房子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,还有这5年的伙食费,还有看病花的钱,还有给阿昱的青春损失费,一共,你要给我们家五十……”
王慧说到这里看了看这房子里的装饰,想到听说这里的房子没有八位数拿不下来,没想到路一这个贱人,攀上的姘头还挺有钱,她眼睛转了转,露出贪婪的光:
“给500万,你要赔给阿昱500万!”
500万?
路一眼前一阵眩晕,她要去哪拿这500万。
大学毕业那年,最好的朋友方岚出国了,双亲又意外出了车祸,她瞬间成了孤儿。那段时间浑浑噩噩、丧事全都由刘昱操办,根本没注意父母究竟留下了多少钱。
等回过神来,她已经和刘昱领了证,还被带到了他老家。
景山,那样一个闭塞的、落后的、噩梦般的小镇。
她本就是性格很软的人,五年的打压,无数次反抗又失败的经历,让她更加怯懦。
要不是方岚,她现在应该还被困在那里。
这次找到她,王慧绝不会善罢甘休,而方岚……
这一个晃神,路一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。
她对不起岚岚。
有那么一瞬间,路一甚至想要放弃了,或许回到那个黑暗的家里,接受王慧的摧残,就是一种赎罪。这一次,她真的有罪,她是个下贱的女人,她介入了最好的朋友的家庭。
就像他们说的,她天生就是扫把星,和谁亲近就会给谁带来灾难,被打被骂都不过是她罪有应得。
眼看路一摔倒,整个人都带着股绝望的气息。赵瑾然向前走了几步,又强行让自己停住。
演得倒是挺逼真。
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,路一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都没出事,方岚刚出差,他们就莫名其妙睡在了一起,然后紧接着就有人找上门来。
昨天他主动给钱她不要,看来是嫌数额太小。
如果他们以为他会就范,那可是真的蠢。
眼见王慧还要继续打人,赵瑾然腻烦了这种戏码。
面无表情开口:“500万我有。”
王慧一伙人的眼睛瞬间亮起来,甚至还互相打眼色,觉得500w少了,这男的一看就是肥羊。
见这些人满眼贪婪,赵瑾然松了松袖扣:“不过你们,一分钱也别想要。”
王慧被耍了,当然不愿意,一张脸更加扭曲。
“不给钱,你们就等着被所有人知道你们的肮脏事,你上班的地方我们可都打听好了,赵医生是吧,我们天天过去闹,看谁还敢让你这样品行不端,偷别人儿媳妇的男人看病!”
“不,不关他的事。”
路一慌了,鼓足勇气推开还想要冲进房间内的王慧。
赵瑾然是有名的医生,前途无量,怎么能因为她被抹上这样的污点,而且一旦这样,连方岚都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推搡之间,路一的领口松开了些,脖子上某些痕迹露了出来。
王慧的气焰更加嚣张,抓着路一的衣领给围观的人展示起来:
“大家都来看看,我儿媳妇消失了一个月,如今身上还有这些脏痕迹,还说和奸夫没关系,没关系那你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,总不能是你自己掐的吧?”
“钱我会给你们的,但你们不能乱说,我,我和他根本没什么……”
赵瑾然冷眼看着路一慌乱心虚的姿态,更加确定这是一出双簧戏。
怎么,她觉得因为昨晚的事情,他就会对她有什么怜惜之情?或者说因为她现在一力承担、貌似维护他的样子,他就会感动?
王慧很清楚,这件事的核心在赵瑾然身上,眼瞅着对方看戏一样的姿态,她更加凶狠地扒拉路一,她身后跟着的混混也浑水摸鱼,表面上是在推搡路一,可实际上,都趁机乱摸臀和胸的部位。
赵瑾然原本打算看戏,但眼看这群人越来越过分,想到方岚多次叮嘱他一定要帮忙照顾路一,赵瑾然深深吸气,还是抬步上前。
“滚出去!”
一把握着王慧要扇巴掌的手,直接将人给推了出去。
王慧猝不及防,直接被推倒在了地上。她也是个人物,冬日里衣服厚,她却立刻瘫倒在地,左右打起滚,还配合着撕心裂肺的叫喊:
“天啊,杀人了,奸夫要杀人了……我那可怜的儿啊,被人戴了绿帽不算,现在还要被灭口啊!青天白日的,还有没有天理啊,我这一个老太婆,没用啊,我没用啊!”
那群跟着的混混互相看了看,还想趁乱搞事,没想到赵瑾然抽出门边的棒球棒,几个标准的击打动作,直接将这群人逼出了入户走廊,哀嚎声一道响过一道。
赵瑾然对眼前的闹剧厌烦不已,将人都逼出去了,抬手拉起门,毫不犹豫地回关。
眼看被人扔了出去,王慧顾不得叫骂了,立刻爬起来伸手想拦,可赵瑾然却半点没有停顿,关门的气势如虹,若不是最后关头王慧往后缩了缩,只怕能当场夹断了去。
“砰”的一声后,外面又开始大叫:“我的手,我的手,天啊,杀人了!奸夫和小贱蹄子杀人了,我这老太婆活不了了……我今天就要在这里要个说法!”
各种污言秽语非常不堪,赵瑾然面色更冷了。
他拿出手机,看了看时间,似乎在跟什么人聊天。
路一很慌张,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尾,刚想着要不自己先出去,门外突然传来严正的声音:
“就是你们聚众闹事对吧,别闹了,跟我们去一趟警局吧。”
王慧等人瞬间慌了,怎么都没想到赵瑾然敢报警,奸夫淫妇还敢报警?
他们身上多少都有案底,经不起查,立刻打圆场:
“警察同志,误会啊,我儿媳妇离家出走,住在了朋友家,我们过来看看她,看看她而已。”
“是不是误会去了警局就知道了。”
外面又混乱了一阵子。
等尖锐嘈杂的叫骂声远去,赵瑾然才打开了门,门外出警的小哥已经将周围的人群疏散,面对赵瑾然时很有礼貌。
“赵先生,王局在外面出任务,让我们过来处理。”
说起刚刚那群人也是满脸鄙夷:“这群混混我们也盯了一段时间了,从景山那边逃窜过来的,还以为我们这里和他们那边一样呢,这次也是刚好,直接全都带回去。”
他们当然认识赵瑾然,赵家可是a城警局的捐款大户,今年警车能不能换新,就看金主了,自然不敢怠慢,说着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路一。
“需要叫120吗?”
赵瑾然有那么一瞬间,都想说,这人可以一并带走查查。倒不是他武断,刚刚听到警察声音的时候,包括面对警察小哥时,路一明显瑟缩了起来,似乎比面对王慧那群人还要害怕,这不正常吧。
如果她真的是被迫害的,此时应该跟警察诉苦,而不是心虚害怕。
这更加让他确信,今天这出戏,路一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单纯。
目光掠过路一肩上的红痕,赵瑾然终究还是吐出一口浊气。
“不用了,回头我和王局详细说。”
五分钟后,房间终于恢复了安静,只剩下脸色苍白的女人躺在地上,脸上印着鲜红的五指印子,甚至还有些肿了。
赵瑾然从柜子里取出一条新毛巾,准备去冰箱拿冰块时,想了想,还是开口:
“我和岚岚互相钟情,我很爱她,不想让她因为你难过,更不会因为你取消婚约。看在她的份上,我放你一次,希望你好自为之。”
此时的赵瑾然不知道,这段故意用来敲打路一的话,未来有多让他后悔。
008离奇的梦境?
路一搬走后,赵瑾然的生活再度回归正轨,鉴于方岚还没回来,这件事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,不好在电话里交代,只能先搁置。
一切便都陷入平静之中。
要说有什么意外,就是路一走后的第二天,赵瑾然打扫卫生,发现进户门的鞋柜底下有一块玉佩。
鸳鸯扣的款式,材料一般,但应该有些年头了,上面沾了点新鲜血渍。
赵瑾然翻看了监控,发现是路一摔倒时从她的行李箱里掉出来的,回看视频的时候他也发现了,她当时摔得不轻,再看玉佩上的血迹,应该是手蹭破了。
赵瑾然稍稍皱起眉,她应该自己会处理吧。
因为这个恍惚,他的手指也压到了玉佩的棱角上,有点轻微的刺痛。
赵瑾然检查了一番,确定自己没受伤,也就没在意。将玉佩放在柜子里,打算下次让方岚交给路一。
赵瑾然满心以为再也不会和路一有任何纠葛,却完全没想到,第七天的晚上,他刚做完一台急诊手术,在休息室小憩时,却突然间出现在一个密闭的房间内。
房间大概十几个平方,中间是一张超大的床,侧面有一个书架,除此之外,什么都没有,没有门窗,完全是一个密闭的空间。
因为环境太单一,赵瑾然不得不将视线放在床上的女人身上。
一周没见,路一没什么变化,脸好像更苍白了,身上一股酒气,睡得很沉,衣服也皱皱巴巴的。
赵瑾然第一反应是这又是她故意搞的花样。
盯着路一看了片刻,他心情不太好。
装醉是吧,行,他有的是耐心。
书架上只摆着一本书。
赵瑾然翻开书,这是一本有年头的志怪小说,主要讲的是一对古时的夫妻,因为常年征战,丈夫远离家乡,两人倍感思念,后来借由一块玉佩在梦中相见的故事。
这本小说的后半截,写的就是这对夫妻怎么在梦境里互相慰藉,抒发因为战争带来的痛苦,描写之露骨,绝对算得上香艳禁书。
赵瑾然读到一半嘴角便勾起冷笑,他想到了上次看到的那块玉佩,这次的局倒是挺用心的,还有道具和背景。
约莫二十分钟后,赵瑾然再度看向路一,眉头皱紧了些。
他是医生,对人体状态很了解,装睡还是真睡,此时已经确定了。
而且再回想,不管是路一还是那群混混,都不可能做到将他从医院休息室带走,还不惊动任何人。准确地说,那群家伙现在应该还在警察局里,路一更不可能有这份能力。
赵瑾然站起身,重新检查了房间各处,很快就发现,这里没有摄像头,而且四面墙完全没有缝隙,不像是人为建造的,倒像是浑然天成的空间。
他心中一个咯噔,重新翻看了那本志怪小说,这次将重点放在梦境开启后,在一堆性爱描述中找细节,很快便提取出:这对夫妻分开后,每隔七日就会在梦中相见,梦中人的五感俱在,甚至比正常情况感受更敏锐。
梦境中没有危险,时间流速虽然和外界一样,但要三个时辰才能苏醒,换言之就是六个小时,如果强行苏醒,可能会对人的大脑造成一些伤害。
梦境中的人拥有一定的权限,只要有强烈的欲望,就可以幻化出一件现实生活中的物品,但每次梦境,每个人只有一次幻化的机会。
赵瑾然闭着眼睛,想了一下手术刀,默念幻化,片刻后,手里居然真的出现了一把手术刀。
凭空而来,和他脑海中想的细节也都对得上。
看来这个梦境是真的。
赵瑾然虽然不迷信,但自小活在皇城根底下,玄妙的事情也没少听,赵家作为大族,家里不管是拆迁动土、婚嫁丧娶,都会请有名的大师看看。
连他和方岚的婚事,也是那位大师批示,必须先订婚,还要等满一年,虽然不太理解,但他也不急着结婚,又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也就随他们去了。
意识到这可能真的是玉佩带来的梦境空间,赵瑾然也不觉得这是意外。既然有玄妙之法,自然就会有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这些,或许是路一找了人做法,将他和她的意识困在了一起。
至于睡着了,有可能是她故意喝醉以免被怀疑,就像上次一样。
总不会就是巧合,他们两的血恰好启动了玉佩的梦境机制了吧?这又不是狗血言情小说。
赵瑾然深深吸气,目光更多了几分厌恶。
在现实世界里搞不定,开始弄阴招了?
还真是够坚持不懈的。
三番五次地被人算计,他是真的怒了,原本顾忌方岚的关系,不想做得太绝,但现在看来,有些人不见黄河不死心。
想到这里,赵瑾然走上前试图将路一叫醒。
连着晃了好几下,路一总算是睁开了眼睛,然而下一刻,她突然惊坐起来,做出一个让赵瑾然差点破功的动作。
路一用手捂住嘴,喉间一个反胃,“呕”的一声。
这样密闭的空间,如果真的像小说里说的那样,这里的一切都和现实一样、且他们需要待6个小时的话,一旦路一吐了,一地狼藉、满屋怪味……
赵瑾然立刻将路一扶住,快速调整了她的姿势,并迅速按压了几个穴位,及时止住了路一翻涌的吐意。
好一会儿,路一是不想吐了,但又开始嘀嘀咕咕,还胡乱蹭来蹭去的。
“饿,难受,好想吃烤鸭,大烤鸭。”
女人的鼻息喷洒在他身上,柔软无骨的身体贴着,她胡乱地摸他,嘴里喊着烤鸭,动作难得有些急切。
因为姿势的缘故,路一趴的位置本来就很尴尬,又摸又抱又拱来拱去,整个人都要钻进男人的白大褂下摆了。
赵瑾然手腕收紧,几乎想将女人直接甩出去。眼中划过一丝讽意,喝醉了都还记得勾引他?
讽意之后,又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懊恼,明明知道这是个局,明明看透了一切,可当路一抱着他的下腹摇晃时,他还是起了反应。
按照上次闹上门那群人的说法,路一还没离婚,现在还是已婚状态,她有老公,有家庭。而自己,也有未婚妻,他们这样的家庭,订婚已经等于结婚,换句话说,他们都在婚姻状态。
赵瑾然也是第一次体会这种感觉,明知身下的女人属于别人,明知这是一件极为不道德的事情,可身体的某些反应无法消减,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,每次碰到路一,他的身体总会有些过度的反应。
上次还可以说是喝了酒,这次可是什么都没有。
不,也不算什么都没有,至少他看了一整本色情小说。
心思摇曳间,没有控制好手上的力度。
下一刻,就见路一一声痛呼后,瞪大眼睛盯着他:“是你。”
终于有点理智了。
赵瑾然松开手,理了理身上的白大褂,遮住下身的反应,刚想问她玉佩和梦境是怎么回事。
然而紧接着,路一突然捂着肚子倒了下去,不停地喊疼。
赵瑾然:……
仙人跳刚结束,现在又碰瓷?
009梦中手术
赵瑾然差点气笑了,自从认识路一后,他能想到的所有诈骗套路,几乎在她身上走了个遍。每当他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再恶劣的时候,路一总能出乎他的意料。
这里是梦境,又没有任何危险,她根本就不可能突然受到什么伤害,更别说难受成这样。
就当赵瑾然打算任由路一演戏时,女人咬着唇重新看向他,泛白的指节抓着他白大褂的衣角,哀求道:“医生,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,求求你了。”
赵瑾然顿了片刻,神色渐渐严峻起来,反复扫视女人蜷缩的身体。
这种生理性痉挛,一般很难演出来。
他又看了看自己的白大褂,意识到路一根本没有醒,她把自己当成了医生。
人在醉酒后常常会意识不清,认错人或者记忆混乱很正常,但路一这样的情况,一定是有一段记忆在脑海中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。
或许是因为她曾经生过大病,有阴影,才会在意识不清时产生错觉。她这是一种心理上的疼痛,换句话说,她需要的是有人能把她从当时的情况中解救出来。
其实现在的情况根本不关赵瑾然的事,她痛苦的根源是记忆,而这记忆也不是赵瑾然造成的,照理说他该直接叫醒她,或者就任由路一一直疼着,反正等六个小时过去,梦境苏醒便好了。
医生是应该救人,但没有人要求还要在梦境里救人。这是无用功,不符合他一贯的原则,而且这里面还有一定的概率,现在的一切都是装的,是为了获得同情,是为了那500万。
赵瑾然抿唇:“很吵。”
“对,对不起,我会,会小声点。”
似乎对这种不耐烦和嫌弃很熟悉,蜷缩着的女人默默松开手,死死咬着被子,只剩眼角无声地掉泪。身体还在不受控地抽搐战栗,这样子莫名和那天晚上有些重合。
他们做爱的那个晚上。
赵瑾然指尖微颤。
此时此刻,在路一的梦中,她喝了刘昱母亲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生子偏方,胃穿孔了。可刘家人却因为迷信,觉得这是孩子降临前要经受的磨难,也是因为不愿意为她花钱,没有送她去医院,任由她在柴房里疼了一整夜。
好疼,真的好疼。
恍惚间她好像看到了医生,但怎么可能呢,景山那样的荒郊野外,最多出现赤脚大夫,可就连赤脚大夫,王慧也不会为她请的。
路一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呢喃:“医生,等我……等我死了,能不能把我的遗体捐掉,我不想待在刘家……岚岚,让岚岚不要伤心,跟她说我不疼,我一点都不疼……”
赵瑾然在床前站了三分钟,终究还是在低低骂了一声后,抬手拨开女人湿透的碎发,尝试用手轻揉路一的肚子,一番检查后,按照正常治疗肠胃疾病的方法操作,可效果不大。
大概需要更正式一点,才能消除路一记忆中的痛苦。
没办法,赵瑾然只能拿起之前幻化的手术刀,装作要进行手术的样子。
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可笑,像极了在玩过家家,还是拿自己的专业领域来玩,在这样一场虚拟的梦境里。可是眼看随着他的操作、路一疼到发颤的身体渐渐有些缓解,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因为做手术,他按照流程解开了路一的衣服。
这不是赵瑾然第一次看路一的身体。
上次认错人时就看到了,但当时的灯光比较暗,他的情绪也正处于震惊和愤怒中,只记得她很瘦,根本没有细看。
可这次距离很近,光线也很好,一览无余。
她很白,像是常年见不到光的那种,也有些苍白病态;小腹处纤细到能看到一些骨头,总让人觉得,好像随手一掐,就能掰断了。她穿的裙子,本来就皱皱巴巴,因为不停地蹭,下裙摆挂在臀瓣附近,如今解开了上半截后,近乎全裸。
赵瑾然是一名医生,很专业的医生,见过的裸体不在少数。在他眼里,人的躯体只是躯体而已,不管什么情况,都不会在手术台上,对病人有别的想法。
可是,现在并不是真实的手术啊。
他一边用言语告诉路一“麻醉中”、“已经开刀了”、“正在缝合”,还暗示她“你被麻醉了,应该感觉不到疼”,一边却又第一次,在手术中无所事事。
事实证明,人在没事干的时候,大脑真的会出现一些黄色思想。
尤其是他和路一这种微妙的关系,尤其这个梦境,原本的存在就不是用来做正经事的。
他现在不自觉回想起那志怪小说里的一些描写,什么百万雄师列阵,两军对峙间,男人抱着未婚妻,摸着她圆润的乳儿,一次次入进她绵软的穴中,便如同回了家乡般温暖安心……
赵瑾然不自觉想到上次性爱的感受。必须坦诚,这一周里,他无数次梦到当时的场景,每次醒来底下都硬得厉害。
年少时,也曾经听过不少荤段子,尤其是刚毕业那几年,他去做过军医,也援助过山区、甚至去过非洲,见过的人各式各样,有些极端情况下,好兄弟荤素不忌地开玩笑很正常。
那时候,有人说男人开了荤就会无比想那事,说年轻时精力旺盛恨不得天天做爱……以前他只觉得那是管不住自己欲望的表现,现在才算是有些理解到了,如果每次的感觉都像上次那么强烈,也难怪会忍不住。
赵瑾然其实也很不能理解,他二十八了,以前也交过女朋友,不是第一次做爱,可这次却比第一次还要深刻。
真的体会到了那种念念不忘的滋味,理智上知道不对,情感上甚至依旧讨厌路一,可生理上,却有些控制不住。
以至于此刻,居然会有些遐思。本身就处于梦境中,路一现在又是喝醉又是麻醉,可以说是任人宰割,就算他现在真的做什么,也没有任何人会知道。
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但最终,赵瑾然还是将路一的衣服全都给她穿好了。
他翻了翻路一的眼皮,宣布:“手术成功,麻醉开始失效,病人能听到吗?”
路一显然还是醉得厉害,但大脑的某个角落又多了一丝丝理智:“能,能听到,我,我在哪?”
赵瑾然刚想说有人救了你,但想起曾经学过,人在处于潜意识状态时,要想让她发生的事情,应该找到最让她心安的部分,而路一最信赖的……
想到先前路一说的话,赵瑾然试探着说:“是方岚找到了你,报了警。”
听到方岚的名字,路一紧皱的眉终于松开了,嘴角甚至强撑起一抹笑,眼皮都睁不开,还努力试图聚焦,她抓紧了赵瑾然的手。
“岚岚,我不疼的。”
“嗯,不疼就好,快睡吧。”
赵瑾然将路一塞回被子里,突然对自己先前的猜测有了怀疑,一个在无意识梦境中都这么信赖方岚的人,真的会做出那些事情吗?
010我要是想你,我不得好死
六个小时后,梦境结束,赵瑾然在休息室醒来。
他特意找来监控,确定自己昨晚没有离开休息室,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。又确认了那群小混混始终在警局里,没出什么幺蛾子。
赵瑾然思来想去,将那枚玉佩的形状拓印了下来,送到了赵家相熟的大师手上,只可惜对方正在闭关,没法立刻帮忙解惑。
而另一边,路一对第一次梦境毫无所觉,倒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觉得像是做了个美梦,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包袱,浑身都很轻松。
以至于又过了七天,当她再次出现在梦境中时,路一懵了。
路一很确定,她写完报告、画完设计图后,非常累,连洗漱都顾不上,就一头栽倒到了床上,她根本就没有出门,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这样一个密闭的房间里,还是和赵瑾然一起。
因为空间不大,她一眼就能看到赵瑾然,对方穿着深蓝色的丝质睡袍,凌乱的短发比平时多了几分日常感,似乎也是刚从梦中醒来。
是做梦吧。
她居然梦到了闺蜜的未婚夫!
尤其这个人,还曾和她有过一场错误的性爱。
路一愧疚极了,都说梦境是大脑思想的折射,她觉得自己潜意识里一定还是有些龌龊的心思,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,她对不起岚岚。
先前积压在心头的情绪彻底爆发了,累了一天的路一抽噎起来。
她没注意到,她一掉泪,赵瑾然下意识坐直了身体。
路一完全陷入忏悔中:“对不起,我也不知道,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梦到你……我真的没有想过破坏你和岚岚的关系,我在画设计图,一不小心就睡着了,我没有想你,也没有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,我知道你对岚岚用情至深,你看不上我的,我有自知之明……真的,我要是想你,我不得好死……”
赵瑾然:……
他以为她又不舒服了,以为自己又要再做一次手术。
梦里梦外都做手术,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有多工作狂。
这七天里,他想了很多。
其实一早就能从很多端倪上看出来,路一以前确实过得不好,所以他那天说“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”,肯定是过分了。另外就算王慧那群人不安好心,路一也有可能是被利用的,毕竟她对方岚的感情,并不像是假的。
承认这些其实不容易,因为这意味着要正视自己的错误。
仔细回想,赵瑾然意识到自己对路一的情绪其实有些奇怪,他总是下意识觉得她别有用心,这可能与他出轨是有关系的——人性的弱点,总是会自动贬低让自己犯错的存在。
这样就好像自己的错误没那么难以接受,连他,都难以避免。
原本他是想借今天的梦境好好和路一聊一聊的,此时一看女人的反应,赵瑾然忍不住捂额。
算了,还是他自己慢慢试探吧。
可是如果放任下去,面前这女人可能会哭一晚上。
太吵了。
赵瑾然犹豫片刻,也装作一副诧异的样子,环顾四周后,慢慢转移路一的注意力:
“别哭了,好像不太对劲。”
眼看赵瑾然板起脸,开始四处探查,路一被吓得不敢哭了。
大脑自动感慨:她梦里的赵瑾然,也太赵瑾然了。
连气场都如出一辙。
她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后面,看对方从架子上找到了一本册子,翻看后分析起来。
路一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诡异的梦境上,也没注意到赵瑾然看书的时候有些微妙,还特意将书页侧对着她。
“我真的是赵瑾然,本人,不是幻想、不是做梦,刚刚还在家,我也确定自己并未外出……我想你和我应该是一样的情况。我们是突然出现在了这里。”
赵瑾然特意放缓了语速,一点点掰碎了讲给路一听。
“上次你走的时候,有一对玉佩落在了地上,还意外融进去了我们俩的血……照这本书说的,因为玉佩,会让我们之间形成一种牵连,每七天,会在梦境里遇见,梦醒后就恢复正常。”
“这里是梦境,但不是普通的梦境……我们都有神智,也有五感,和真人没差。”
“解除的办法这上面没写,这个看起来对人体没有什么伤害,但还是有些玄幻了,我会将玉佩的花纹拓下来,还有这小册子,我会背下来,找熟人分析一下。另外,毕竟是你家的玉佩,你可以和家人……或者远房长辈咨询一下,但是除此之外,防人之心不可无,暂时不要告诉别人详细的情况……”
“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?”
赵瑾然将自己一早就得到的信息总结了一下,说完,回过头只见路一一脸茫然地呢喃:“不是梦境?你是真人?我也是真人?你真的是赵医生?不是我想象的?”
得,还停留在第一句。
赵瑾然半倚在床的靠背上看书,给路一消化的时间。
这一消化,就消化了两个小时。
路一在恍惚中慢慢理解了,也就是说,因为玉佩的缘故,他们诡异地出现在了这个小房子里,而且未来可能每七天都会出现一次?
期间因为紧张,她抓着一瓶矿泉水不停地喝。
赵瑾然看了眼极为拘谨的女人,随后垂眸了片刻,手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包,又停顿稍许,再次给她讲解:
“这书里还写了,梦境中,一旦我们有强烈意愿想得到一样东西,就会幻化出来,但每次每个人只有一次机会。”
路一这才发现,她一开始醒来时,房间里是没有矿泉水的。
所以是她太渴望喝水了,所以幻化出来的?
赵瑾然说着将面包递过去:“尝尝看,有没有饱腹感。”
路一僵硬地接过面包,咬了两口后点点头。
“有,有的。”
之前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下来,路一酸胀的眼睛也轻轻扬起。
好好吃,她这才想起来,今天晚上因为工作,她一直没有吃饭,这梦境里感官和现实一样,她饿得很难受。
赵瑾然点点头,重新回到床上,看似尽在掌握,实际上有点心不在焉。
有点多管闲事了。
011居然尿急
路一很快就自食恶果了。
她怎么都没想到,都到梦境里了,居然还会尿急!
从半个小时前开始,她就隐隐有种小腹胀胀的感觉,本来想着忍忍就过去了,谁知道情况越来越严重。
一开始她还试着解决,不停在心里默念“你好,神秘的梦境,我想上厕所,希望能给我三分钟,不,一分钟独处的时间”,但后面发现毫无变化,就知道根本没用。
不禁开始后悔,之前为什么要把唯一一次幻化的机会给了矿泉水,但凡现在能有个盆或者帘子,都不会如此尴尬啊。早该想到的,既然五感都在,六个小时的时间,会想上厕所,也太正常了。
怎么办,怎么办,再不尿尿,她真的能憋死的,也不知道在梦境里憋死的话,现实里会怎么样?死法是憋死的话,人会不会满脸紫红色,会不会特别丑?
额头的汗越来越多,路一不自觉将目光看向赵瑾然,她自己都没意识到,眼里带了几分无助。就好像下意识觉得,不管多么棘手的事情,只要赵瑾然在,都不算什么事情。
被人不停地偷看,赵瑾然抚额,如此明显的情况,不可能装不懂了。
上次虽然也是六个小时,但因为一个醉酒不清醒、一个负责做手术,压根没注意到这些,只隐隐察觉生理反应是正常运作的。这次两人都醒着,这些问题就无法规避了。
赵瑾然收起书,轻声道:
“去书架后面。”
十分钟后。
路一蹲在架子后面,不停给自己做心理建设。
再怎么逼真这也不过是梦境而已,就当是做梦了。
反正以后也不打算在现实中见赵瑾然的,而且她在赵瑾然这里早就没什么形象了,再怎么丢脸都无所谓了吧。
路一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,终于尝试蹲下,她还很贴心地用外套垫在屁股底下,这样隔着一个书架的赵瑾然就不会听见什么尴尬的声音了。
可等到真的要尿的时候,又有些犹豫。
谁都经历过梦境中找厕所吧,如果真的尿了,一般醒过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。
会不会等早上醒来,她会发现自己的床上印了一大张地图?
成年人尿床,这真的太羞耻了。
可本来就憋得受不了,现在这个下蹲的姿势,下体外凸着,身体内的液体全都向下走,大脑阵阵发白,像是有个声音不停在催促:尿吧,快尿吧。
尿道口不停地抖动,牙关都发酸,这样的感觉,上一次出现的时候,还是在床上……
被压制在脑海深处的某些回忆,在她最羞恼、最无法自控的时候,全部冒了出来。
上一次有这种强烈的失禁感,也是和赵瑾然。
是那个错误的夜晚,一个多小时的性爱,三四次连绵的高潮,当最后那股滚烫的精液射入时,也像现在一样,酸胀的下体到了极限,整个下半身都在发抖,然后一股液体急刷刷冲下来,冲碎所有的栅栏。
“啊……”
膀胱从酸胀到瞬间松开,路一听到自己喉间压不住的轻哼,整个人都像是回到了那个晚上,她能感觉到笔直的液体飞溅出去,射在了垫好的外套上。随着排泄,整个身体充满了飘飘然的轻松,又酸疼又舒畅的感觉从尿道口传遍周身,让她有种蹲不稳的诡异快感。
为什么……啊……只是尿尿而已,每天都会做的事情,是因为憋太久了吗?还是别的原因,因为她想到了那天做爱吗?为什么这么奇怪?眩晕又难耐,就好像,就好像喷出来的不仅仅是尿液一样。
本就已经是非常尴尬的情景了,然而没想到下一刻,就在她的尿液还在继续涌出的同时,突然间,面前的空气一阵扭曲。
本该躺在书架那边床上的赵瑾然,瞬移到了书架后面。
她的面前。
012她当着他的面,尿了
四目相对,她的裤子刚脱掉,这个下蹲的姿势,私处全都敞在外面,因为刚刚开始小便,上面还带着水液,尿液先是被吓得憋回去了,可怜的阴核轻轻颤抖。
越抖越快,越来越红,然后越发憋不住,一阵急速颤抖后,尿道口快速收缩,在一声轻喘后,又淅淅沥沥地喷涌起来。
她没憋住。
她当着赵瑾然的面,尿了,还是分叉的,还是断续的!
而且因为憋的时间太长了,尿量很大。
直到最后一滴尿液滴落,路一都回不过神,整个人就像是变成了雕塑。
再也没有比现在更社死的场景了!
路一张嘴想说点什么,可是她一动,底下湿漉漉的花瓣也突然吮吸了一下,粉嫩湿润的阴唇分开,类似于吐泡泡一样,“咕叽”了一下。
她说话的声音没出来,下体先“叫”出了声!
路一僵硬地低头,本来是因为不可置信,因为习惯性的动作,但在察觉到赵瑾然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后,花穴就跟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一样,突然间过电一样、麻得不行。
从里到外更剧烈地抖动起来,路一越是怕它发出声音,越是试图收紧,“咕叽咕叽”的声音就越是停不下来。
别,别叫了啊,嗯啊,里面的液体,不要胡乱滚动了啊!
每吸一下,身体就越软,就像有无数的花瓣在里面推揉。
痒,从里到外都很痒,好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将里面抖动的汁水全都挤出来。
路一不自觉想到了两周前,她在床上夹着男人粗大的下体,也是这样控制不住小腹中滚动的液体,也是这样当着他的面,大量的液体喷涌而出,水液四溅。
不同的是,那时候她的身体还有种被撑开的饱胀感。
那种饱胀感能将身体里的痒全部治愈,化作一次次酣畅淋漓的摩擦,将所有空空如也的地方全都狠狠地研磨……
啊,只是一个晃神,小腹又是一阵热流,刚刚才尿过的地方,咕嘟咕嘟,再次吐出一大股水液。
路一攥紧了拳头,脸色通红,说这也是尿,赵瑾然会信吗?
从被瞬移过来的第一秒,赵瑾然就想立刻将视线转开,君子非礼勿视,这种时候,不应该盯着别人让人尴尬。
但紧接着他就发现,动不了,只能盯着路一。
赵瑾然想起册子上说,他们不能离开对方的视线。显然这句话也是字面上的意思,路一躲在架子后面,是不符合梦境要求的,现在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惩罚。
上次可能是因为路一是昏迷状态,梦境的很多限制都不太严格,那看来他之前想过的帘子、屏风之类的,也都是不被允许的。
而也就是同时,看到女人身下水液潺潺的那一刻,他又起反应了。
非常迅猛。
赵瑾然自己都有些受不了。
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,他对路一的感官都算不上好,之前他觉得她是个处心积虑的女人,为了钱什么都能出卖;可现在冷静下来觉得,以她的智商和性格,大概率做不了那么高难度的事情。
可不管是哪一种,不管是心思不正还是愚蠢怯懦,距离他欣赏的女性,都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赵瑾然以前一直觉得自己是理智型男人,对女性的欣赏应该是精神层面大于其他。可现在却发现,他都没办法恪守绅士风度,没办法将视线从路一身上移开,尤其是大脑根本不能从看到女性下体后、亢奋的状态中抽离。
可若说他是视觉动物、是为了美色吧?路一长得也一般啊。
倒不是说她丑。可就赵瑾然从小到大遇到的女孩子来说,路一属于不显眼的那一类,勉强中上吧,和方岚那样风情万种又聪慧风趣的女生完全没得比。尤其是路一太瘦了,面黄肌瘦、营养不良,本来七八分的相貌也只剩一半。
可是,这样无法自控的感觉,他对方岚都从未有过。
他现在很想抓住她的腿,将她举高,然后用力地揉搓她的下面。
光揉搓还不够,他想将下面鼓起的部位抵在她的私处,用力插入进去,堵住那些喷涌的汁液,他还想问她尿出来的感受,和上次被他肏喷时,一样吗?
想到路一会因为他的动作和问句而浑身潮红、满脸羞怯,他的反应更压不住了。
时间就像是完全静止了,梦境的空气中多了些说不上来的东西,让人不自觉心跳加速,那温度越来越高,似乎只需要谁多进一步,就能诱发山崩地裂的海啸。
数不清多少次压抑住想要做爱的冲动,赵瑾然终于能动了,所有的杂念全都被束缚起来。
鉴于不能让她离开视线,他不能转身,就只能将视线上移,固定在她头顶。
他状似云淡风轻地解释自己发现的规律,他们不能在清醒状态下离开彼此的视线,否则就会被惩罚,不能动的时间,和她先前独自躲在架子后的时间差不多……
他依旧是理智的、绅士的,大脑没有罢工,也没有任何禽兽举动。
可只有赵瑾然自己知道,他喉咙有多干,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,才能不让自己的视线继续下移。
看路一羞到快炸开的模样,赵瑾然不动声色:
“我是医生,这种事情,很常见。”
男人自若的态度让路一回过神来,她尴尬地点头,眼神却还是没有聚焦,急匆匆站起身,将自己穿戴好,逃荒一样跑了出去,之后的三四个小时里,直到梦境结束,路一从头到脚都是红的。
她只能不停安慰自己,别慌,赵医生心无杂念,看你恐怕就跟看死人差不多。你也要努力向他学习,没关系的,真的没关系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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